一不小心成了坏人

撇开非法外劳和难民的不谈，一个人的身份证明从呱呱坠地开始，取决于父母，最根本的莫过于有国才有家，有家才有你，最悲惨的是，颠倒的过错，没有根本的基础，从小无父无母，又或者被父母抛弃，成不了家，圆不了国，沦落为没有身份，社会最底层的问题人物。这种人很多，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，即使看到，都会尽量回避，眼不见为净，因为他们很危险，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躲进戏院里去窥探，一阵鼻酸以后，有点感触，然后写一些不入流的观后感，但始终活得没那么悲催，不太好意思感动，平常生活照样过。

记得韩剧《我的大叔》里，听过最讽刺的一句话：“过得好的人很容易成为好人”，恰恰在《富都青年》里，过得悲惨没有身份的人，每一天战战兢兢的过活，但求像平常人一样生活，然而，突然那么容易，一不小心就成了坏人，然后像过街的老鼠被关进牢笼里，这时反而似乎得到了解脱，不必在躲躲藏藏过日子。

警察叔叔都不好意思的说：“我知道你不是坏人。”但又何奈，家有家规，国有国法，杀人偿命的刑法，不得不执行，尽管你是一个没有身份，不属于家，也不属于国的“坏人”。

悲鸣

电影《赛德克·巴莱》有一段激昂的台词如是说：

“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们卑躬屈膝，那就让你见见我们野蛮的骄傲。”

听起来像是歌颂，那种以暴制暴的英雄式快感，然而电影并没有卖弄这样的狗血，所呈现看似野蛮的顽强，其实到头来落魄而无助，英雄悲壮之下的残暴，并不骄傲，反而惨不忍睹。在先是野蛮入侵的文明底下，从忍辱负重的妥协，到出其不意的反击，确实无比极端而野蛮，惨无人道，杀人如麻，血浆四贱，刀刀人头落地，甚至妻孩集体上吊自杀不堪入目的情节，以便成全男人们无后顾之忧，视死如归的反抗。在侵犯前提下的屈服，永远只是对立窘境，已分不清用“文明”包装来包容的嘴脸，其实还有善良的慈悲，一律格杀勿论。

如果非要在华语影坛选一部史诗级的电影，那就非《赛德克·巴莱》莫属，不是因为雄心壮志的凄美，而是万念俱灰的悲鸣。老土也要顺便说一句：愿世界和平……

谁为谁服务

我以为赤裸裸的爱能战胜一切，轰轰烈烈，打破崇高的崇拜，砸碎象征的假面，撕烂鞭策的口号，挣脱一切道貌岸然的枷锁，在这打着“为人民服务”圣牌的蛮横国度里，放肆的去证明，谁对谁的爱比较勇敢。然而，只不过局限于一栋封闭的楼房里，在下了床以外，从楼梯间，到沙发、客厅、厨房、窗前、办公桌上，在不放过任何可以解放的角落，而且大胆对着主席大人的肖像，将所有各种姿态的爱进行到底，时间却没有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而停留，始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奈，跨出楼房的自由，迎面而来仍是自欺欺人的丑恶。

就这样看了一部不知谁为谁而服务的电影《为人民服务》，一部被查禁的中国小说，却由韩国改编的电影。观看的牵引是因为今年诺贝尔文学奖中国热门候选作家阎连科，他本人就是《为人民服务》的作者。

不是偶然，而是必然

核爆只是噱头，不如预期的震撼，也无法想象和感受得到，投下的原子弹对日本广岛和长崎造成人命伤亡有多惨重，剩下的是对奥本海默量子力学伟大贡献的质疑，游走在拯救和毁灭之间的矛盾。

奥本海默和情人的坦诚相待也不算什么噱头，男的交叉着双脚，巧妙的遮掩中一目了然，女的被刻意披上黑布，绝无仅有的only in一些国家。在诗句加持的性爱过程中，不知他毁灭了世界，还是女人彻底征服了他。

围绕在奥本海默事件的始末，在黑白和彩色画面之间穿插，从研发原子弹过程，到被怀疑是间谍的闭门听证会，还有对他进行审查听证会，相互交替，叫人眼花缭乱，昏昏欲睡，直到核爆后才渐入佳境，在从前和现在交替的叙述中，好不容易找到即将“总结”的交叉点。想起他之前的《敦刻尔克》(Dunkirk)，不同时间段的交替，最终“同步”的交叉点，眼高手低，始终无法好好把故事说好又动人，不像他脚踏实地讲故事的《星际穿越》和《黑暗骑士三部曲》。

至于原子弹该不该去研发的问题，不是因为战争的偶然，而是一个人意念的必然。

不可能的可能

看不可能的任务，当然没什么是不可能的，一切超乎极限的皆可能，只要能想象得到的可能，能有板有眼做出来的可能，纯属娱乐无妨。当看到阿汤哥背着降落伞，在关键时刻横空直落，一脚踢破正急速前进的火车玻璃窗口，轻松把敌人踢到飞起，似乎过于眼高手低了，这种虎头蛇尾的可能设计，恰恰破坏了他连人带单车飞落悬崖的特技噱头，好好精彩飞跃的开始，可惜却三脚猫草草降落的结束，感觉有点沦落得像《速度与激情》的狗血动作，怎么可能的可能，不再是《不可能的任务》的不可能的可能。

不可能的任务来到与时俱进的AI地步，不再是单纯易容术的偷天换日，而是“视而不见，存而不在”的鬼使神差。

想不到

最喜欢的美剧《黑镜第六季》回来了，一如既往想不到的情节，等待人性的戏弄，未来的想象，那么远，又那么近，有时贴切得叫人沉重，又会心一笑。

第一集：想不到自己怀疑自己，彻底想毁灭镜头里的自己，却无法诚实面对自己。

第二集：想不到最亲近的人原来最邪恶，大义灭亲，换来的怜悯和肯定，是多么的讽刺。

第三集：想不到我不得好死，你也休想好过，两人同在一个太空舱里，快乐或悲伤必然是同等的。

第四集：想不到撞后逃和吸毒不道德的事，其实是恐怖的人狼事故，最后演变成血流成河的悲剧。

第五集：想不到是魔鬼派来使者叫你三天以内杀死三人来祭祀，否则世界末日，但不管怎样，世界末日是注定的。

习惯了自己

看了《本日公休》特别有感，关于老派理发店，一个理发阿姨还在坚持为老顾客理发的故事。那些相当执著，长年习惯了给同一个人理发的老顾客，仿佛就是我的写照。十几二十年来我也相当执著，不轻易让一般理发师在我千丝烦恼上动刀，除了同一个理发大姐。我习惯了不必多费唇舌，大姐也无需多问，恰如其分动刀，而且是纯清脆的剪刀，绝不用刺耳的电剃刀，结果总是不长也不短，剪了好像没剪，正合我心意，从来没有后顾之忧。即使后来因为离职而离开那个地方，也要驾一小时车程回去找大姐理发。本来的理发店现在也变成住家式理发了，大姐依然坚持为一些预约的老顾客理发。还记得行动管制期间，干脆把头发留长，也不轻易让可以上门的师傅剪头发，甘愿暂时做个长发洒脱的郑伊健，也不要做个短发工整的刘德华，直到可以找回大姐理发为止。

说回戏中的理发阿姨也特别执著，为了替卧病在床快的老顾客理发，不辞劳苦亲自驾车长途跋涉赴约，想不到其实是快临终前，最后一次替老顾客理发。老顾客的家人围绕在床前，理发阿姨从从容容准备，一切不过一如往常，从剪发到刮胡须，得心应手，一边闲话家常回忆过往，思绪都回到了理发店里……这是全片最感人的一幕，仿佛像是告别仪式，让快离开的人找到最忠于自己的发型，然后珍重道别。

有时只不过习惯了习惯的自己，难以适从去给自己一个改变发型的机会，也许接下来剩下染发的机会，但在遮掩之下你还是你自己。

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

据说拍摄时预计不可能会上映，想不到顺利上映的电影。

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untold story，在那个独大的时代，黑暗、腐朽、蛮横，众人皆知，岂能容许一个锋芒毕露，呼之欲出的接班人，不识抬举破坏根深蒂固的体系。那个有可能自己跌倒撞墙的黑眼圈，大家心照不宣，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赤裸裸的迫害，如何荒腔走板，如何颠倒是非，如何非要让你相信一切荒唐的安排多么合理。想到了顾城的《一代人》：

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

我却用它寻找光明

影片从坠入深渊消失的几天开始，事件的始末回忆中穿插，再次重见天日时，那已经变成另一个世界。那一刻挥手回眸，数不尽法治的荒谬，动荡的“烈火莫息”开始燃烧……题外话，想起那时马来人求变心切，华人相对保守，乱中求稳，继续成全了一代强人三分之二的独霸优势，现在想起来无比感慨。

影片整体观感不错，演出和对白恰如其分，没有我对马来电影矫揉造作的刻板印象，尤其是饰演老马的演员特好，虽然出场次数不多，却把老马气定神闲，处变不惊，心中有愧的表情，演得入木三分。

苹果

向来不会太mind企业大亨励志的故事，典型做生意的人，通常只是不折不扣的投机分子，头脑比较实际，见机行事，赚钱至上，避免吃亏，甚至从来不吃亏，即便吃亏，也要设法填补回去。不排除有一些白手起家奋斗的故事，感人肺腑，拿来激励人心一下，无可厚非，但在政商混杂的大染缸里，神马都是浮云，什么权势，什么时势，靠一靠，调一调，求个安乐茶饭就好了，总之，千万不能和赚钱过不去。

关于这个生意人的故事就有点反常了，好好上了轨道的生意不做，偏偏要去搞报纸，老大不小的了，还要秉持着年轻一代的理想和抱负，追求言论自由，甚至不惜走上街头反抗恶法。如果说这其实也是财富以外，另一种精神荣耀的追求，那么，典型富豪的乐善好施，回馈社会，更应该值得好好学习，何苦向强权搞对抗？唯一不同的价值，以及难以比较的是，那份勇气吧！到头来面对牢狱之灾的代价。

报纸的出版撑到最后资源耗尽，不得不写下令人无限唏嘘的“完美”句点，很多香港人纷纷排队买下最后一份报纸以示支持，留下最后“言论自由”的纪念。

最终的头条写道：

“ 当一颗苹果被埋没在土壤时，它的种子会变成一棵树，树上长满了更大和更漂亮的苹果。”

相信

除了相信，还是相信，深信不疑，即便眼前的真相有多么荒唐，不可理喻，明显以神之名把邪恶进行到底，也不容许自己有一点怀疑，而且不断替自己找神圣的理由，继续相信，因为指引到眼前的天堂没有退路，不然就是下地狱了。你会特别惊讶，那种单纯的相信，像个小孩，好像小时候大人告诉你，不可以用指月亮，不然耳朵会被割掉。或许你也可以这样去谅解，当一个人特别虚空，不能自主，没有什么可以安抚自己的精神寄托，这种“趁虚而入”的事就会发生。然而，更可怕和可恶的是，一窝蜂的效应，一个受害人变成加害人，不断去影响的恶性循环，谎言变成真理，荒唐变成神圣，邪恶变成崇高，制造一个唯我独尊，众人崇拜的假象。

好了，邪恶最终会被揭发，拍成纪录片揭露丑恶的真相，即便如此，有可能觉悟的极少数，多数的除了相信，还是相信，相信这一切的揭发，不过是魔鬼恶意的诽谤，到了这种洗脑的程度，是非黑白的界限已模糊，相信的邪恶继续发酵……

( 这篇不入流的观后感，其实也是魔鬼的教唆。)

无聊的鲸鱼

女儿拍照把肥胖得不堪的爸爸摆上脸屎书，以文雅却具侮辱性的字眼把爸爸形容得无地自容……

“当他开始燃烧，地狱里会喷出油脂的火。”

爸爸不以为然，认为那是女儿最真实的情绪表达，而且觉得她文笔不错，反而是自己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。他永远无法弥为了同志情抛弃妻女的过错，而面对男伴轻生的打击以后，又用一种极端暴饮暴食的方式，逃避现实。他确实像一只庞大搁浅在岸边的鲸鱼，满满油脂的味道，仿佛一点火就会爆炸，不断喘息，奄奄一息又死不了，长期躲在小楼房里，足不出户，面对自理能力缺陷和病痛的问题，只会不断I'm sorry，挣扎中自怜自艾求存。

空洞的楼房就像地狱(场景就只限于楼房)，庞大孤独的躯体无法填补若有所失，所有笨拙动作徒增狼狈，唯一可取的是，书堆里弥漫残余的文学寄托。楼房里进进出出，屈指可数的角色，其实都是受了伤的灵魂，在压抑的悲伤找不到出口，等待救赎，包括愤世嫉俗的女儿，离异失落的妻子，茫然失措的年轻传教士，冷暖自知的看护，甚至挥之不去死去的角色，在信仰和同性恋身份矛盾中，选择了轻生不归路。

在这没有答案，不断拉扯的节骨眼上，任何人都不能拯救另一個人，只有诚实的面对自己。

鲸鱼的爸爸最后临终前的解脱，不是祷告，原来是想听一遍女儿小时候写的“白鲸记”读后感，那是他读过最棒的文章：

“当我读到那些只是在描述鲸鱼的无聊章节时，我觉得难过极了，因为我知道，作者只是想把我们从他自己的悲伤故事中拯救出来……”

人最终不过要找回源自于生活的情感而释怀，因为真挚所以感动。

“契弟”

看《毒舌大状》伸张正义，面对在神圣的殿堂里坐满权贵的“契弟”，处变不惊，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成功替受尽冤屈的单亲妈妈讨回公道，大快人心，感动的泪水一度在眼眶打转……但思绪很快回到残酷的现实，十个卑微的小人物当中，通有九个常都是没戏，只有其中之一还有精彩的戏码，那需要一个辩护律师多大的理想抱负，多重的良知，让自己有多“契弟”的不畏权贵，才能好好完成的事。很多时候，到头来还是像最大粒那个“契弟”不以为然说的：“我们都相信人人平等，但实际上并不平等，而且从来就不会。” 连认为自己最“契弟”的毒舌大状在结案陈词也忍不住爆粗口：“以前每个人都说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今时今日都要改口，那就是法律面前穷人含X。”

在这世界上，something is wrong，永远是20%的人掌控80%人的财富，所以富人永远是少数，穷人永远是多数。不仅如此，20%的人包揽80%人的教育资源、娱乐资源、互联网资……20%的人浪费80%人的食物，以此类推，everything is wrong。

电影散场后，驾车去添油，看着进进出出不同的车，仪表上跳动的油价，等待一个平等的奇迹。

为了一出戏，还要特地驾约一小时半的车去戏院看戏，也真够“契弟”了。

*注：“契弟”广东话读音

请还我没有人类骚味的阿凡达

过年还有剩余的mood，有足够三小时的闲暇上影院看《阿凡达：水之道》。如果说，电影是造梦的大工厂，阿凡达的梦可说是造得淋漓尽致了。那如幻似真乌托邦的梦，不受人类文明的丑陋污染的潘朵拉星球，绿色背景布打造大自然奇幻的想象，蓝色阿凡达似的动漫又恰如真人，无与伦比的完美，陷入其中，无不替乌烟瘴气的地球感到不堪入目，而且贪婪的人类如此讨厌。

时过境迁，阿凡达的渲染力明显已大不如前，剧情的铺陈，在人类渗透后已不再单纯，不管是排挤或接纳的关系，都破坏了阿凡达最原始生存之道，开始讲英语多过纳美语，学会在意人类虚假的人情世故，还会搞算计钻漏洞对抗敌人，太多的杂念丧失了本能最纯粹的野性，不应该是似是而非，而是最直截了当的非黑即白。

请还我一个纯净的阿凡达，完全没有人类骚味的那种。

没有脚的鸟——猫王

在那个假正经的年代，当猫王的手一扬，不怀好意的双脚歪歪，所有伪道士都屏住呼吸，深怕他失控的扭动将引发道德灾难。猫王不以为然，音乐对他来说是即兴的，不能扭动身体，他唱不了歌。要命的就在他独门的扭动，抖动的双腿灵活得像在漂浮，更甚的是，双腿之间敏感部位有意无意凸现的挑逗，在伪道士有色的眼里无比难堪，有可能会造成性冲动。结果一曲“Trouble”唱到副歌，真的有够麻烦，粉丝陷入尖叫的疯狂，激动的飙泪，甚至有奶罩抛到台上，这时想禁止他演唱已经来不及了，越是阻止，反而失控引发骚动。像是一种情绪长期压抑后的释放，神经紧绷后的解脱，音乐因此得到升华，也打破肤色的界限，黑人教堂里奔放的灵魂音乐，酒吧里慵懒的蓝调，可以和清新淡雅的乡谣crossover，音乐自由交汇，没有阶级之别。

可惜猫王后期的状况，叫人唏嘘不已。原以为他那不堪入目的臃肿状态，是因为成名富贵以后，纸醉金迷的后果，其实不然，他短暂纯粹的音乐生命，败在欺压的黑手操弄，最终沦为拉斯维加斯秀场的表演工具，无止境的表演和滥用药物，直到把他榨干为止。这时期的他，竟然变成“没有脚的小鸟”，想不到关于这只没有脚的小鸟会出现在他传记的电影里，用在他身上又那么贴切……

“这世界有一种鸟没有脚，它只能够一直飞，飞累了就睡在风里。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，那一次就是死亡的时候……”

据说“Unchained Melody”是他离世前唱的最后一首歌，在了解他的故事以后，才看得出状态，才听得出用心，似乎把这首歌赋予了重来的生命。歌曲特地安排在影片的结尾，为他写下完美句点又那么伤感。

不为什么而什么

一座鸟不生蛋的小岛，住着年复一年同样的脸孔。岛上只有一间打发时间的酒吧，来这里的人，不管是凑合的，还是自得其乐的，其实都没什么两样，有可能只是为了逃避无处安放的寂寞。

对岸一场不知为了什么的战火，那么近，又那么远，似乎事不关己，平常的日子照常过，不时轰隆作响的炮火，听不出哀鸿遍野，倒是响了个热闹，提醒大家原来还有那么一场战斗。这里除了八卦，没有什么坏事发生，有一个爱管闲事的警察，等于没有警察，警察只在家里向他的傻儿子犯罪。那个他人眼中的傻孩子，在所谓正常人当中言行举止最不正经，恰恰却看穿了一切的一本正经。

最主要是两个大男人闹绝交的事，不为什么，只是其中一人不想再跟另一个人好。不想好的那个人，突然觉得和他好的人很没趣，不胜其烦，不想和他每天聊来聊去都是废话过日子，他找到了拉小提琴的精神寄托，而且准备作曲，至少在生活上还能留下一点什么。

想和好的人耿耿于怀，不明白为什么不跟他好，其实什么都不为什么，不识趣的他不断死缠烂打，一次又一次自讨没趣，搞到那个不想和他好的人，以极端的断手指方式坚决和他绝交，直到他心爱的驴子不小心吃下断指啃死，他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对方房子，这段不为什么的关系才画下句点。在这荒谬的节骨眼上，只有他那爱阅读的姐姐，坚决出走，成功摆脱不知为什么的小岛，找到不一样的天空。

不想好的那个人也完成了曲子，曲名叫做“伊尼舍林的女妖”，伊尼舍林是这座岛的名称，至于为什么是女妖，也不知为什么，也许岛名和女妖凑合起来就那么协调。

片名叫“伊尼舍林的女妖”，观影随笔，也不为什么写了那么多。